成都地摊经济：我们其实需要的是烟火气

最近，成都被点名了。

5月28日，李克强总理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：西部有个城市，按照当地规范，设置了3.6万个流动商贩摊位，一夜之间10万人就业。

这个西部城市，不是别的，正是成都。

成都地摊经济，火了。

这一切都源于成都的一个尝试：3月，成都就出台政策，允许商户在规定区域内临时占道经营。一时间，烧烤摊、服装摊、小商品摊纷纷摆上了路边。

两个月后，成都公布数据显示，解决了10万就业，帮助中心城区餐饮店复工率超98%。原本一季度GDP同比下降3%的成都，一下子又恢复了活力。

人流回来了，城市的活力就回来了。

三五好友，几箱啤酒，百十来串，一天的疲惫身躯立马重新恢复了元气。不羡慕《向往的生活》，自己就是现实版的李子柒。

这就是地摊的魔力：充满着烟火气，又充满着活力。

总理点赞成都的前一天，中央文明办在今年全国文明城市测评指标中，明确要求不再将占道经营、马路市场、流动商贩列为文明城市测评考核内容。

这意味着，成都模式将在全国推广，地摊经济将重回我们的视野。

一些地方的画风甚至这样的：城管主动打电话邀请摊贩前来摆摊。

正如白岩松在电视节目里评价成都地摊模式：接地气、烟火气。

无论见过多少富华，最终你都会发现：只有烟火气，才是生活本真的意义。

01

知乎上有一个问题：疫情结束后，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?

有人这样回答，最想见的人就是家楼下烧烤店的老板;最想做的事，就是来一扎啤酒，来一百个串，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吃，然后看着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聊天。

一场疫情，终于不少人明白：原来摇晃的红酒杯，并不是生活的全部。平平淡淡的烟火气才是生活的真谛。

烟火气，最重要的就是人气。

十年前，一部日剧《深夜食堂》刷屏，一经播出，好评如潮。但翻拍的中国版，却遭到了大量网友的吐槽。

不为别的，日本的深夜食堂是居酒屋。但中国的深夜食堂却是藏在街角、躲在楼下。当深夜来临，小小的街灯亮起来，中国版的深夜食堂才算真正开张。

街角的炒河粉，架在三轮车上的麻辣烫，深夜才会出现在天桥上的衣服摊，以及车载的布娃娃摊位，他们几乎总会在黑夜降临之后出现，然后清晨微曦之前离开。

三三两两、陆陆续续，路边摊似乎从不缺少客人。

甚至，路边摊似乎有着一种黏人的魔性。你每每经过，小小摊位总能勾起你内心深处的渴望，不买个三五六个，你都很难径直离开。

还记得腰子姐吗?

这是一位微胖的东北大姐，长得并不好看，没有坐过飞机，甚至出名前都没有离开过东北。

她只不过是黑龙江黑河摆摊卖烤腰子的大姐，

但充满感染力的笑容，和一句亲切的“来了，老弟!”

让不少网友宁可驱车千里，也要也登门排队吃一回。

烟火气并不高大上，但总能温暖人心。

他们是你身边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买多了不免会交流几句，你会知道他的老家是哪里，或者家里有几个孩子。偶尔，你可能还会忘记付钱，第二天才补上，他也不会介意，指不定下次还会悄悄给你加个蛋。

但要是问起姓甚名何、家住哪里、爱好什么，你或许并不知道。

不远不近，熟悉又陌生。

但每隔一段时间，你就会发现，有些面孔，带着你或许已经爱上的熟悉味道，默默就消失在黑夜里，再也没有出现。

城市的冰冷是从路边摊消失开始的。

几年前，新世相发起了一个活动“4小时逃离北上广”，一下子点燃了公众情绪。从此，逃离大都市似乎成了一种趋势。

之所以想要逃，一个重要原因是，城市正在丧失烟火气：在冰冷的钢筋水泥玻璃墙构成的CBD上班，在闭塞拥挤的老旧小区里租房生活。996是常态，007也无可厚非。

既没有时间，也没有金钱。去一趟水果店，随便买三五个水果，就是几十块钱;即使在城市郊区的理发店，剪个短发也涨到了80元。

明明勤勤恳恳，到头来口袋空空。

最重要的，是城市的高房价，早早地已经折断了年轻人的梦想。没有温情脉脉，到处都充满着消费主义盛行下对消费者有预谋的算计。没有车厘子自由，甚至都没有水果自由。

而一位最终逃离的网友，在回到家乡、面对一大桌家乡的宵夜之后大哭不已，原来满足自己这么容易。

人间烟火气，最抚凡人心。

或者套用汪曾祺的话：四方食事，不过一碗人间烟火。

02

前段时间，一张图片在朋友圈刷屏了。

女孩叫柯恩雅，来自湖北宜昌。父母在集贸市场做的是卤菜生意，复工之后女儿在老家没人管，只能带在身边。

卤菜店是一个铁皮板房，三面是铁皮案板，一面是入口。

案板上，摆满了各种荤素卤菜;

案板下，两边堆放着各种物料，中间则是蜷缩着在上网课的小恩雅。

没有宽带，一台旧款笔记本，小恩雅只能靠着妈妈手机的热点上课;

案板不够高，小恩雅只能佝偻着腰，一抬头就会撞到案板。

就这样，小恩雅坚持了一个多月。

孩子很懂事。来往的过客，嘈杂的环境，就连烤鸡切块时，菜刀在木案上“棒棒”作响，七岁的小恩雅都未扭头望过来。

照片无意被传到网上之后，惹哭了无数的网友。一位网友点评：

桌上是生活，桌下是未来。

人生从来多艰，没有任何一种烟火气，不是负重前行。

烟熏火燎、寒来暑往的背后，都是一张张充满求知和渴望的孩童脸，都是一个一蔬一饭、一饮一啄的平凡但温暖的家庭。

再平凡的生活，都来之不易。

最近，一位80多岁老奶奶在网络上走红。

尽管牙齿都已经掉光了，但面对直播镜头，她依然努力卖力试吃杏子，嘴里还说着，“好吃”。

事情被报道后，老奶奶家的杏子销量暴增。一位网友说，“80多岁的老奶奶都在直播，35岁的我怎么能自暴自弃。”

在中国，像柯恩雅父母、老奶奶一样的个体工商户，还有超过8000万人。

他们单个体量或许并不大，但同样是国民经济最为重要和活力的部分之一。在他们当中，藏龙卧虎，多少知名企业家都从摆摊开始。

上个世纪70时代中，安徽芜湖一位大字不识的年轻人，在路边摊摆摊卖起了瓜子。

因为味道香、个头大、分量足，再加上总喜欢给顾客多抓一把，在芜湖当地，被称为“傻子瓜子”。

这个年轻人叫年广九。因为摆摊和涉嫌投机倒把，年广九曾经三次入狱。

但这并没有打倒他，最终成为了大名鼎鼎的“中国第一商贩”，并被邓小平多次点名表扬。时至今日，你在超市里，仍能看到傻子瓜子的身影。

别小瞧路边摊，烟火气里，藏着中国商业最底层的秘密。

他们是最了解中国底层消费群体的一群人。

他们中间，不仅仅走出了年广九。

马云，为了筹集资金，背着布口袋，在街上卖过鲜花，卖过礼品，渡过难关。

刘强东首次创业被骗41万，摆地摊卖CD偿还债务，再次起航。

刘永好创业失败后没有畏缩，每天凌晨三点起床，骑三个多小时的自行车，到20多公里外的城里卖鸡蛋来偿债。

……

正如年广九的经历一样，路边摊一度成为了城市打击的重点对象。但无论城市如何挤压，无论疫情影响多漫长，烟火气就像是扎了根，

野火烧不尽，春风吹又生。

了解中国最广大的底层消费者，才让人民群众如此喜闻乐见，才让小商小贩看起来具有烟火气最重要的原因。

今年初，有媒体曾经报道过多多与阿英的故事。她们是福建石狮青创城的姐妹花，已经在服装领域打拼了十年。

摆过地摊，做过档口，但一直不算成功。今年年初，像线下餐饮行业一样，她们的档口遭遇了几年来最大的困境：线下生意几乎趋近于零。

没办法，她们决定尝试开通直播间，一起上拼多多开店，她们说，我们要卖价格不贵但质量不错的男装。

仗着对消费者的理解，再加上电商平台的帮助，最终，多多与阿英成功的找到了新路径。

像多多与阿英这样创业中的普通人，仅仅石狮青创城就有12万个。

潮落时，紧衣缩食，保存实力;潮起时，她们全力以赴。

中国经济的韧性，大抵就藏在这样不起眼的烟火气里。

03

成都摆摊被央视报道之后，有网友表示：

开放地摊，比发几个亿的消费券还管用。

烟火气里，有中国最广泛的群众基础。

2月22日，因为疫情关门的羊肉串摊位重新营业，一位食客在没有座位的情况下，站着一口气撸了40串羊肉串，约合两斤肉。

有人说，这真是憋坏了。

但你不得不承认，烟火气有着强大的生命力。

同样，5月以来，拼多多日均在途物流包裹数已超过6500万个，较2020年3月的5000万个日均在途物流包裹数劲增30%。

报复性消费，终究还是来了，虽然吃到了一些。

为什么烟火气总是这么有生命力?

因为烟火气意味着轻松，是普通人的创业，来服务一样的普通人。在大城市生活为什么劳累?因为如果消费被赶进了大商场，吃一顿饭动要排队预约订座，还要动辄人均近百元，那么，生活的烟火气就被驱散了。

路边摊，一人、一车、一棚，逐马路而居。几乎没有租金成本，从而有了更多让利空间，降低价格，让利消费者;

所以，逛夜市，总能买点东西回来。因为东西质量不错、价格便宜，消费变成了乐趣，而不是压力。

拼多多上市后，很多人不理解，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粗糙的新电商能吸引这么多用户?

其实，答案也是烟火气。到目前为止，拼多多始终都是0佣金策略。比起来，普通人要在其他平台开店，至少要交3-5%的佣金，省下的这些，就能够让很多人变成生活的创业者。

因此，为什么拼多多的东西更便宜?因为这里的商户不需要支付高昂的租金，就像在互联网上轻轻松松就做起了生意，自然也更愿意给消费者打打折。

十几块钱一整箱的水果、新上市就降价500块iPhone SE、甚至随意浇浇水就能免费拿到的整箱水果，让网友直呼：真香!

所谓烟火气，就是花钱心里不再有负担，而是，买到就是赚到。

用一个更时髦的词就是，性价比。

消费者用更少的钱，买更多更好的东西。

烟火气未必高大上，但一定是最真实的生活。

所以，不要再问烟火气，到底在哪里?

在李子柒的视频里，一锅一碗一瓢一盆足矣;

在《向往的生活》里，三五好友，围着灶台做饭聊天，岁月静好;

在深夜的小巷子里，米粉得一口“嗦”，烤串得两根一起，然后感情深一口闷;

也在拼多多的9.9包邮和百亿补贴里。

不管你身居一二线还是大山里，不管你挑剔还是随意，在生活的烟火气里，你总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。

关键词： 成都地摊经济